第二十七章 两败俱伤
霍妍用力一挥手，五道接近于白色的炎流带着耀眼的光芒飞射而出，道道直冲高千壑的防御死角。
而高千壑则相应发出五条射线，正面迎击。
带着七彩光芒的射线像是吹散泡沫一般将炎流打散。可是刚刚防住这一波，霍妍的下一波攻击就换到更加刁钻的角度向高千壑发起冲击。
高千壑只能防御，根本无暇反攻。而霍妍则如同一只在天空中飞翔的火凤凰一般，围绕着高千壑，不断冲四面八方对他发动攻击。
战斗的局势又一次回到了他们初次相遇的场景，只不过这次，霍妍的攻击变得更加疯狂。
“不错嘛小子！我以为你仅仅是个脆得不能再脆的远程炮台呢！”霍妍高声嘲讽着对手。
“……”高千壑想回话，但是根本顾不上组织语言。
“那么，尝尝这个！”话音未落，一刻足以吞噬高千壑整个身体的举行火球出现在霍妍的手中。
“什么！”高千壑竟然没有发现，这可火球已经向他飞来了。
刚才的嘲讽只是为了让我分心吗？怎么会被这种低等的伎俩骗到！
不过还好，那个火球虽然体积巨大，但是相应的飞行速度远没有炎流那么快。
高千壑伸出左手，他的手臂旁边突然出现三个光球，三道光束瞬间聚合在一起，飞向那颗火球。
然而就在这时，高千壑发现火焰的身影不见了。她躲在火球后面吗？不对，应该在别的地方。
糟糕，高千壑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。他不该将这火球击碎的，他明明可以闪避的。
光束射中火球的一瞬间，火球就像是一颗鼓胀到极致的水球一般，突然爆裂。浓稠致密的火焰喷射而出，高千壑的眼前此时只剩一片明亮的橙红色。
她在哪儿？高千壑只想知道霍妍在什么地方。
可是漫天飞舞的活幕让他根本看不到后面的任何东西，即便霍妍此时就身处其中，他也根本找不到她在什么地方。
没有办法了，高千壑已经没有退路了，他只能放手一搏。
这一刻，高千壑怒吼一声，他的身体颤抖起来，身后出现了几十甚至上百个光球。
躲在一旁的金灵儿完全被这一幕吓傻了，一边是冲天烈焰，一边是闪耀的光幕，这件事不是人类的战斗，这简直就是天神之间的战争。
“湮灭吧！”高千壑怒吼一声，身后的光球中喷出的数百条光束几乎把整个夜空照得如同白昼一般。
连金灵儿都不由得用手挡住眼睛，即便如此还能感到那光线是如此强烈，强到能把人的视网膜烧毁。
随着数百条光线的齐射，整个火幕像是风暴中的烟尘一般，被不可阻挡的光束射得千疮百孔，瞬间灰飞烟灭。
即便是霍妍的速度很快，她也不可能躲过这样的大范围无差别攻击。
这时高千壑用尽全力的一击，不成功便成……什么！
高千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在那逐渐散去的火幕之中，竟然没有出现霍妍的身影。
这时高千壑耳边响起霍妍的咆哮声，“在这儿呢！”
高千壑猛地转头，可是已经来不及了，霍妍手中的赤红色长剑已经飞到了高千壑的角膜前面。
只听砰地一声，高千壑暴退了几十米，最终还是坠落在了地上。
眼睛，啊！高千壑感到无法形容的疼痛，他的左眼已经彻底睁不开了。
高千壑疯狂地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土拍在脸上，降温，降温，他心里只有这样一个想法，然而他的举动并没有多大的影响，他的左眼包括眼睑和颧骨上面的肌肤已经被烧得碳化了。
难以忍受的灼热和剧痛像是潮水一般涌入他的身体。
此时霍妍脚尖点地，轻轻降落在高千壑的身后。
看到高千壑一边狂叫着，疯狂地抓取地上泥土向脸上猛拍的样子，霍妍哈哈大笑起来。她笑得那么猖狂，那么得意，那么无法阻挡，就像是她已经成为世界主宰一般。
“很棒吧！”霍妍一边嘲笑着高千壑一边说。
“我的火温度可以达到两千摄氏度，你的眼睛此时应该已经被烤熟了吧。哦，不，不是烤熟了，应该是半生不熟，正好吃的吧！哈哈哈！”
金灵儿躲在一边，即便现在高千壑已经很难再战斗，她依然不敢靠近。
她感觉此时的霍妍才是最可怕的，可怕程度简直超过了敌人，已经是一种比敌人更加邪恶，更加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了。
“啊！”高千壑痛苦地叫着，继续着他那自虐一般的举动。
他根本没有理会霍妍说的话，估计也没有意识到她已经降落到了地面上。他现在已经失去了一只眼睛，他已经难以继续战斗。
霍妍走到高千壑身后大约十米左右的位置，即便占尽优势，她也没有彻底放松警惕。
她知道高千壑的攻击有一个时间极短的发射前摇，这个距离她正好可以完美躲开高千壑的攻击。
霍妍无奈地摇了摇头，叹了口气，“虽然我很想在这儿解决你，可是你的嘴里应该能套出不少东西吧。当然我知道，像你这样能够坚持战斗的人一定意志坚定。”
“不过，”霍妍脸上露出恐怖而猥琐的笑容，“我会让你好好开口的。我会把你的身上每一块肉一点点地烤干，让你变成半生不熟的怪物，享受生不如死的**！”
“我才不要……”
“哦？还能说话啊？”
“我才不要呢，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。你们这些自称英雄的怪物！”高千壑带着痛苦的声音，努力说着。
“我可没说我是英雄。我不过是喜欢把东西烤干烤焦，享受烧毁和折磨的**罢了。我当英雄是因为这样我无论做的多么出格，无论把多少人烧成一摊焦尸也不会受到责怪。这不是很爽吗？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？为了除暴安良？算了吧，我自己就是暴徒，还除个屁啊！”
“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人，我才讨厌英雄组织。”高千壑用颤抖的声音努力说着，每吐出一个字都能听出莫大的痛苦。
“哼，随你的便。”霍妍冷笑一声。
此时高千壑继续说：“所以我宁可作你说口中的坏人，也不会和你们这些英雄为伍。我会用我的方式守护我身边的人，不会像你一样！”
“哈哈哈哈！”霍妍突然拍着手笑了起来，笑完之后，她带着看垃圾的眼神说道，“说得真好，可是你又能干什么呢？”
“杀了你！”高千壑突然大喊一声。
一道光束从土里面冲了出来，从高千壑的**穿过向着霍妍飞去。
不可能！他怎么可能发起突然攻击，他的攻击明明有前摇的。
可是说什么都太晚了，如果不看准高千壑攻击的前摇，霍妍根本没办法躲开，那可是接近光速的攻击。
霍妍感到自己的腰部一阵灼热，整个下半身都瘫软了。
她的腰部偏左被光束贯穿，一个带着火星的洞赫然出现在霍妍的小腹上面。
这就是被烧伤的疼痛吗？霍妍跪倒在地，这就是被烧的滋味么？我终于也体会了一次了。
此时高千壑没有选择继续对霍妍发起攻击，而是快跑了两步，飞上了天空。
高千壑必须靠两只眼睛估测距离才能做到瞄准和聚焦，才能同时使用多道光束的聚合攻击。
此时他的一只眼睛看不见了，他每次只能够使用一道射线，威力大大降低。此地不宜久留，就算他有反攻的机会，也必须马上撤退。
“混蛋！”霍妍想要大声喊叫，可是她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，甚至难以站起来。
此时霍妍也搞明白了，高千壑根本不是疯了或者傻了。他故意在地上挖出一个土坑，然后从那里面发射光束，从下方发动突袭。霍妍根本看不到那颗藏在坑里的光球，所以也没有办法躲开这次攻击。
霍妍如释重负地笑了，她显然是输了，可是却感到一种从没有过的轻松。不得不说，这一战，挺过瘾的。
十分钟之后，看着躺在担架上被抬出来的霍妍，白雨有些惊讶，“你不是说稳赢的吗？”
“大意了，他还有点实力。”
“下次还是不要那么自信了。”白雨说。
“下次我就更自信了。”
白雨盯着霍妍的眼睛，叹了口气，心想你可别死了，你死了的话我就只剩张清歌一手了。
关键不是张清歌不强，而是她的破坏力太大，不到万不得已，她真的不想让张清歌做这些事情。
走进现场的白雨竟然在一个偏僻的墙角发现了金灵儿。
白雨颇感惊奇，大声说：“灵儿？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金灵儿被吓了一跳，她不敢出去，自己明明是被叫来帮忙的，结果他们两个人打了十几分钟，自己竟然连一个声音都没出。
此时看着金灵儿快要哭出来的样子，白雨赶忙安慰道：“啊……没关系的。”
不过这不是全部，金灵儿在想，霍妍刚才说的那些话，全都是真的吗？
她仅仅是为了杀人才成为英雄的吗？以虐杀为目标的英雄，真的可以称之为英雄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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